【瀚冰】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瞳耀番外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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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耀番外——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上 

白羽瞳现在很生气。

他用了五分钟接受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用了十分钟在手机微信里找到了备注成“季大爷”的展耀,用了二十分钟适应简体字,然后,用了一个小时来消化自己是个电视剧人物的事实。

他看了网剧《SCI谜案集》。

白羽瞳以前不是没接触过影视明星,对黑粉粉黑那一套,不说完全明白,起码也心里有数,他本以为观众对高瀚宇这个演员的褒贬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

呵,天真。

没几分钟他就和弹幕内容在内心开始了激烈打斗。

不是装B,没有耍帅是真的帅。

脸僵不僵硬,面不面瘫你摸过吗,你敢摸一下试试。

再说,戴耳钉、开跑车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小到大,没几个人说过他的不是,白sir开着所谓的弹幕看完了第一集,却可能已经把这辈子都没听过的负面评价都听绝了。最后,在弹幕大军对观众的再三恳求威胁下,才留到片尾。

只见屏幕上的自己和赵富从转角处往警局闸机走,神情平静,姿态潇洒,一切都很正常,突然——

白sir某处一痛,赶紧把视频关了。

这时手机震了两下,一条来自季大爷的信息,白羽瞳又点开消息看那边回了什么。

展耀的确也来到了这个戏外的世界,今天他那里剧组杀青,会飞去北京,并且找机会跟自己会合,再商量解决的办法。

也许是刚才看视频的时候接受到的信息量过大,这会一想到展耀,白羽瞳心里涌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怪异感觉,像是突然发现了人生道路的另一种可能性。

其实,有白字说两人好配的时候,白羽瞳已经觉得有点怪怪的。结果,同居?吻戏?宠猫就算了,竟然还有人说宠妻?原来自己和展耀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先前从搜索到的代表作列表里看见SCI的时候,白羽瞳还在强行自我安慰,自己只是影视作品的原型,不该当真。

后来才知道这部戏拍的就是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并且事无巨细,简直就像给他们身上装了七百二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比王韶还八卦,比蒋翎还专业,一些鸡毛蒜皮的细节都窥探的一干二净。

连自己想给展耀披件衣服还差点被拆穿这种羞耻的戏码都拍下来了,那猫要是看了会怎么想,尾巴肯定翘上天。

不过,既然戏里把自己的小动作拍下来了,会不会也有展耀的秘密呢?

 

展耀起的比白羽瞳晚了半个小时,醒来的时候白羽瞳已经发消息将突发的离奇状况解释了个大概。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抓出门做造型。趁此机会套了几个人的话,就回消息好让白羽瞳确认自己的状况。

这边恰逢一部戏杀青,与剧组演员说说话什么的,他还能应付,中午回来却被告知下午要去机场,会有粉丝接送机,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首先,展耀向来讨厌人多的场合,要对着长枪短炮强颜欢笑,可能做不到。

其次,面对这满满一柜子高调显眼的座山雕,他现在怀疑这个图案其实附带某种强烈的心理诱导作用,或者,那几个字母里藏着他们回到本来世界的密码。

答案当然是没有。

展耀最后还是挑选了一件最简单的深色衣服硬着头皮走完了机场的星光大道,他摘下口罩长出一口气,靠着座椅脖子垫着飞机枕,拿出了手机,戳开几小时前下载好的那篇文章:

SCI谜案集——耳雅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断断续续的联系着。展耀是杀青了,白羽瞳还被按着头拍戏,好在白sir记忆力不错,他的角色又是个不苟言笑的家伙,学了演了几天,勉强了解了节奏走位表情动作控制之类,从一开始的棒读尬演,逐渐变得像模像样了。

除此之外,他还在忙里偷闲的接着追剧。

这天展耀刚结束了一个拍摄任务,得了一两天的空闲,他俩一商量,展耀便订了张机票飞去找他。

事实上,展博士到达大庆的时候,白sir正拿手机看电视剧呢。

他满以为把弹幕关了就万事大吉,还心安理得的往下看,想找到当时展耀留给自己那封信里的真实内容。

结果这个剧,该拍的不拍,不该拍的全拍了。

一直看到坠海,也没交代展耀的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反倒是海边夕阳下的逆光慢镜头大特写,把当时的紧张和焦灼都淡化了,莫名其妙的令人滋生出了不一样的情绪。

白羽瞳用指节无意识的蹭了蹭自己的唇珠,有些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想那个吻,啊不,是人工呼吸的触感来。

“白羽瞳。”

展耀的声音冷不丁的在门口响起,吓得白sir一个哆嗦把手机锁屏了:“展耀?你这么快就到了?”

“你在干嘛,看电视剧?”展博士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走了进来,怀疑的打量着他面对着漆黑手机屏幕的诡异动作。

“啊,”白羽瞳无奈应了一声,试探道,“你......看了吗?”

“还没有。”展耀耳尖发红,他咳了一声,有点不自然的回答。

“那你还是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白羽瞳悄悄松了口气,又想起了展耀之前提到他看了原著小说,便问,“那个小说里,有没有发现什么?”

“小说你就不用看了,也没有我们回去的线索。”

两人各怀鬼胎,悄悄看对方的反应,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维持着他们随时都会走上歧路的脆弱友情。

“你好像瘦了点。”白羽瞳眼见气氛越来越奇怪,只得打破沉默。

“不是我瘦了,”展耀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是他瘦了。这很正常,剧组的饭和外卖都不大好吃。”

白羽瞳听他抱怨饭菜,心中了然的点了一下头:“等我们从这里回去,就给我们展大博士做好吃的。”

展耀嘴角翘了翘,又说:“那倒不如先想想怎么回去。”

“如果电视剧和书里都没有出现这种局面的线索,那么问题会不会出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白羽瞳摸摸下巴,“难道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两个不便处理的?”

“也说不好是他们想去破案了。”猫儿话音未落,那肚子里叽咕的响了。

白sir笑了一声,掏出个浅色的墨镜架上:“飞机餐吃不惯吧,先去吃个晚饭,边吃边想。”

猫儿一听到食物,格外积极主动,就要去开门。

“等等——”白羽瞳抬起手,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那是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声,来的不止一个人。现在他们两个属于公众人物,不能贸然同时出现在这种令人遐想的场合。

过了几秒门“笃笃笃”的响起,接着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老板,开门。你的快递。”

白羽瞳听出是谁,皱起了眉头,轻声对展耀说:“是工作室的人。”

“我回避一下。”展耀点点头,说着就钻进了卫生间。

半晌,他听见白羽瞳去开了门:“有事吗?”

“给你送吃的。”其中一个拿了一个沉甸甸的纸袋子,她见白羽瞳没有接,只好提着走进去放在了桌上。

另一个却说:“最近酒店附近,好像有记者,你一定要小心。”

白羽瞳从善如流的点头说:“我知道了。”

“最近少出门就好,”小跟班放下东西,又猛回头,注意到白羽瞳戴着个墨镜,惊讶的说,“老板您不会正要出门吧?”

“我就出去吃个饭,没什么事情你们先走吧。”白羽瞳生怕他们发现展耀,说不到两句话便催促他们离开。

谁知另一个瞪大了眼:“高瀚宇,现在九点半了已经,你要出门,吃晚饭?”

白羽瞳纳闷道:“有什么问题吗?”

“老板你不锻炼,不吃你的蛋白粉了?”小跟班说着从她刚提进门的袋子里拿了一个罐子出来。

厨神白sir接过来,那包装的像罐奶粉,他打开盖子只看了一眼就撇了撇嘴:“这种东西怎么能吃?”就算自己能吃,展耀也吃不下去。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反常,这个高瀚宇最近十分反常,今天简直反常到了极致。

白羽瞳万分不耐,打算直接赶人:“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我要出门了。”

谁知这几人竟不畏强权,直言死谏:

“外面有狗仔,娱记!说不定还有私生,会吃人!”

“易胖体质就要少吃多锻炼啊。”

“可是老板,晚上吃太多真的会长肉,要不然——”

“谁再多说一句,”白羽瞳被叮嘱的脑仁疼,他想了想,想出了一个最具有威胁性的,便板着脸严肃道,“就给我去洗厕所。”

小跟班立马起誓:“只要老板能保持好身材,我愿意现在就去。”

白羽瞳见势不妙,伸手要拦:“等一下!”

此时,小跟班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卫生间门打开了,和里面靠着洗手台看手机的展耀打了个照面。

门口几个人齐刷刷的倒吸一口气,叫出了声:“季——”

展耀抬起眼,回应了他们一个响指。

 

猫儿原本的肠胃娇贵,口味更是刁,白羽瞳从不敢在吃这方面怠慢他。酒店不远有条美食街,路边都是些装修精致的餐馆和商铺,白羽瞳带着他来这里觅食。

“几位啊?吃点什么?”

展耀低头看了看店家,他正蹲在餐馆门口的黑板前用粉笔写招牌菜色:“有海鲜套餐?”

白羽瞳道:“两位。”

店家给小黑板上的字大写加粗:“海鲜套餐今日特价,两位里面请。”

“进去吧。”

这家餐馆对角的酒吧街,一派灯红酒绿,霓虹灯光穿过隔断上的花草斜射在对面那只猫满足享受的脸上,白羽瞳的神情却一直不曾舒展,像是有什么心事。

展耀正在和鱼刺搏斗,白老鼠突然碰了一下他的脚尖道:“低头。”

“怎么了?”展耀听话的将脸埋进盘子里。

“可能是狗仔,”白羽瞳则伏低了身子,让中间的隔断挡住自己,“我见过那人,鬼鬼祟祟在酒店外面埋伏了好几天了。”

展耀一探头,果然见外面有个拿着相机的人在转悠着,戴着个鸭舌帽,打扮得倒像个游客,但是眼神飘忽,很明显是在寻找猎物。

他还没开口,就听咚一声,旁边有个准备离开的食客撞在了他们的桌边,又梦游似的走了。

白羽瞳分心转头看了男人一眼,但那人背对着他,加之原本心思还放在外面的记者身上,见没什么事便不曾出声。

那人走过来的时候面对着展耀,长相还比较年轻,但身材瘦而柴,且看上去非常疲惫,精神萎靡,两颊塌陷眼珠浑浊,眼底有一圈青黑色,他歪着头抬起眼皮剜了展耀一眼,目光阴沉刻毒,还带了点癫狂的意味,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展耀皱了皱眉。

“外面的人走了吗?”

“好像不在了,”白羽瞳拨开隔断上的绢花和草,往外面张望了一眼,又转头看看展耀,“你看什么呢?”

展耀扭着头,也正朝外看,但和白羽瞳的视线不是一个方向:“我觉得刚刚那个人,有点不大对劲。”

白羽瞳顺着他看的方向,只见刚刚那干瘦的黑衣男人正推门出去:“哪里不对劲?”

“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展耀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就要跟出去。

白羽瞳一把将他拖住,口气生硬:“你想怎么做?”

展耀没说话。

白羽瞳了解他,他当然也了解白羽瞳,这顿饭吃的愁眉不展不就是因为刚刚在房间里自己的做法吗。这下可好,又踩着白sir的尾巴了。

“你又要用催眠?”白羽瞳并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他始终无法接受展耀习惯于用这种极端手段解决问题,刚才是,现在也一样,“你之前催眠了那几个人,我没有表态,但不代表我就认同你的做法。”

“他的眼神和精神状态都和常人有很大差异,”展耀做了个深呼吸,尝试好好和白羽瞳对话,“我认为他很精神方面有问题,或者,可能患有危险的心理疾病。”

白羽瞳现在一听他说心理两个字就头疼:“心理疾病?你确定?”

展耀正色道:“就是因为不确定才更要谨慎的求证。”

“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的前提下,我不认为你应该用这种手段去求证。”白sir在原则性问题上毫不退让。

“好,我不催眠他,”展耀垂着眼睛,很明显动了气,他将白羽瞳的手一分分扯开,“但我会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白羽瞳得到了他的应承,心里反而更堵得慌:“那你要怎么证明?”

“不劳白sir费心。门口可能还有人守着偷拍,我就不和白sir一起回去了,”展耀见那黑衣男人已经走的没了影,戴上了口罩不再与白羽瞳纠缠,“先走一步。”

白sir还想再说什么,但没来得及拉住他,又顾虑着外面的八卦记者,只得由着他,让他先回去了。

 

但展耀却并没有回到酒店。

他快速穿过狭长的过道,破败剥落的墙壁上到处是夸张的涂鸦,声浪扑面而来,这是一家位置隐蔽的夜店。

展耀很少来这种烟雾缭绕的娱乐场所,一进门,灯光和气味都让人感到不适。但这恰好利于反跟踪,很少有人能在如此混乱的环境里准确的发现目标。

展耀尽力往人多的地方走去,那舞池中间音乐震耳欲聋,节奏踏得震天响。

他回头一看,那个从餐馆外就跟了他一路的狗仔似乎并没追进来。

展耀退到吧台边上,打算等一会就绕路回酒店。但这时,他却发现了时明时暗的射灯下,一张消瘦却狂热的脸,有些熟悉。

调酒师擦着杯子问他:“先生要点什么?”

展耀也没空看他,只摇摇头:“不了。”说着盯住那人又往舞池里去。

那人应该就是之前在餐馆从他身边经过的那个黑衣男人,他从餐馆离开后带着狗仔在外面兜了几圈,至多也不过半小时的时间,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却与先前所见判若两人,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写满了亢奋、疯狂、精力旺盛。

展耀吃力的拨开躁动的人群想要靠近点观察他,但方才保护自己的环境因素全都变成了自己追踪目标的阻碍。

鲜少出外勤的展博士这回吃到了苦头,他眼睁睁的看着目标于不远处时隐时现,他自己也跟着在人堆里艰难挪动,不知道推开了多少个喝大了的年轻男女,也不知道被这些上蹿下跳的人踩了多少脚。

他时断时续的观察了那人很久,中间跟丢过几次,这次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身影了。

灯光闪烁得厉害,他有些茫然的站在舞池中间,只觉得头晕目眩,被周围狂欢的青年撞得在层层叠叠的人群中有些站不稳。他只有一双手,这下都不知该捂耳朵、捏鼻子还是遮眼睛。

强劲的背景音乐里,他听见“哇”的一声,展耀低下头,是有个人在他多灾多难的脚边吐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夜不归宿,也没和自己呆在一起,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白羽瞳在房间里原地转悠到一两点,猛地把手机摔进了被子里。

狗仔不知道还在不在楼下。这大半夜的,墨镜是不能戴了。

他认命的在箱子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来了一个帽子。

白sir在看到这帽子的时候,那脸可能比帽子还要绿,不过到底还是担心那只猫的心情占了上风,他只能绿着一张脸,把帽子摁在了脑袋上。

白羽瞳咬牙切齿的骂道:“展耀,你完蛋了。”

 

在这家夜店的洗手间里,展耀舀了一捧生水漱口。他并没喝酒,倒是被熏人的酒气和疯狂闪烁的灯光刺激的干呕了一阵。

吐出嘴里的清水,展耀重新把那只黑色的大口罩戴了起来,刚准备转身出去,镜面映出背后一个隔间的门被打开了,出来了一个消瘦的黑衣年轻人。

那人在镜中看到展耀的瞬间,和展耀同时变了脸色。

但他只迟疑了半秒,就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展耀跟在后面却追不上他,只看见他出了后门。

门外是条小路,路上都是些刚享受完夜生活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稀疏的行走着,但那个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展耀余光一扫,阴暗的角落里有个什么东西在动。走近了再看,才发现那地上滚落着一只不大不小的玻璃瓶,里面没有液体,反而残留了一丝烟气,他将瓶子拾起来,隔着口罩闻了闻,烟雾里带着股并不明显的香味。

展耀放下玻璃瓶又左右看了看,夜店里的音乐声人声传到这里已经让人觉得声音不那么刺耳了,他忽然觉得颈侧有些异样。

展耀反手就是一巴掌按在了自己脖子一侧,霓虹灯下,掌心的一包血中躺着一只黑漆漆的蚊子尸体。

他感到挫败,取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看见了几十个未接来电。展耀深深叹了口气,争一时意气的心思多少缓和了一些。

还是先回去找白羽瞳吧。

 

凌晨两点四十分,白羽瞳一无所获的回到酒店,却看见房间门是开着的。

这是回来了?

他探头看了一眼,展耀果然就在房间里,还把个喷雾药瓶似的东西揣进了口袋。

但实际上,他最先闻到的,是那只猫身上的气味,劣质的香水,呛人的烟味和酒气,并且是隔了一夜的酒气,甚至还有一丝熏燃过什么东西的味道,这对于嗅觉灵敏异常的白羽瞳来说,绝对可以称得上一场灾难。这猫没回来,是在夜场呆了几个小时,他皱紧眉头,走了过去。

展耀转过头来:“白羽瞳,我发现——”然后他停住了,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顶着个绿油油的帽子凑上来。

展耀说话时,吹过来的气倒没有任何酒味,反而有些薄荷香,白羽瞳在这个呼吸相闻的距离上,还想再判断一下展耀是不是真的没有喝酒,却突然看见他颈项上有块刺眼的红痕,那边上还有一丁点没擦干净的鲜红,如果不是这一身盖不住的味道和这块暧昧的印记,白羽瞳都要以为那是血了。

于是憋了一晚上的担心脱口就成了质问:“你去什么地方了?”

展耀听见白羽瞳的话,同样非常的不爽:“白sir是想要审我?”

“展副组长,”白羽瞳绷着嘴角,把目光移回了他的脸上,“你还记得自己是个警察吗?”

展耀不自然的伸手挠了挠那块印记,在白羽瞳看来这简直是挑衅示威,不然就是欲盖弥彰。但他说的话好像完全没有一点良心上的亏欠,反而对白羽瞳道:“这话我倒也想问问白sir呢。”

白羽瞳都气笑了,抬手就在展耀脖子上那块红痕边缘抹了一下,还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些凉凉的不明液体,他忍着火气没用太大力,只是蹭下了那一点疑似口红的痕迹,挑在展耀眼前给他看。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不觉得脏?”伸手的动作大了点,展耀又往前进了半步,白羽瞳的指尖刚好轻轻擦过展耀的眼睑。

“你说什么......”展耀才说了几个字,刚刚被白羽瞳碰到的地方,后知后觉的开始感到疼痛。这个死老鼠,碰过脖子上喷了驱蚊露的那块又来蹭自己的眼角。

真·辣眼睛。

展耀抽了一下鼻子,偏开了脸。

白羽瞳一愣,只从侧面看见展耀的眼睛几秒钟内变得越来越红,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不会吧?这么委屈。

“展......”白羽瞳有些局促,不知道是该装作没看见还是该离得更近些。

好像话是说的太重了,展耀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白羽瞳舌头打结的企图补救一下:“我不是、不是说你,但你也不应该一个人去那——”

“让开。”展耀声音很轻,他半遮着自己的通红的眼眶,却挡不住眼睛里滚落下一滴泪来,这一下可把白羽瞳的小心脏砸了个窟窿。

白羽瞳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完蛋了,不是展耀完蛋了,是你白羽瞳完蛋了,你把展耀弄哭了。

他彻底傻了,任由展耀将自己推开,然后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只听见流水声哗哗的。

没多久展耀就又离开了房间,猫摔门而去的时候,白sir还僵硬的站在原地。他分明看见电视剧里被刷过很多次的那条弹幕明晃晃的从眼前飘了过去:

怼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白羽瞳看看半身镜里的自己,愤怒的摘了头顶的绿帽子扔在床头,然后反身追出门去。

 

*********

这沙雕文今天真的肝不完了,不鸽,发一半,TAG先这么打了,有不妥我再改。

今天是9月24,距离我开始写这个刚好一个月,距离我入瀚冰坑是两个月,太巧了,而且还是月饼节,祝大家中秋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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