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冰】人生如戏，全靠演技05
05 穿帮与否取决于观众
不知道是不是SCI的行动起到了震慑作用，接下来几天，无论是TVA，ZJ甚至本杰明那里，都安静如鸡。
季肖冰偶然听洛天提起阳阳想出去玩，现在他和高瀚宇手上没有案子，更不用拍戏，便租了艘客船带阳阳去海上转悠，也算是故地重游。
阳阳第一次出海，显得非常兴奋，季肖冰拉着高瀚宇在甲板上吹着海风聊着天，一边关注着阳阳的动作。
船开后不久，两人刚打算进舱里坐一会，不想却见内舱踱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听说，有人想我了。”
“赵爵。”两人异口同声道。
洛阳这时从船头跑回来，看见他们对峙着，便张开手挡在季肖冰前面:“你是谁？怎么会在船上？不许过来。”
“呵，好凶。是不是和姓白的学坏了？”赵爵笑眯眯的看着阳阳，又看了看对面两个，“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什么玩意儿。
赵爵低低的笑了，冲几人招手道:“进来坐。”
高瀚宇安抚了阳阳两句，让他在门口玩儿，然后先一步跟了进去:“你和卡鲁拉有合作？”
“伦纳德死之后，尤金跟了新来的那个卡鲁拉，”赵爵并不否认，只慢悠悠的摊开手，“我本来不想管他们的事情。”
“那么你还是插手了？”季肖冰坐下后，自然而然的端起桌上赵爵准备好的咖啡杯。
“卡鲁拉大概从尤金那知道了什么，所以，找过我。”赵爵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对面的季肖冰，那眼神几乎要将人洞穿。
“卡鲁拉找你做什么？”高瀚宇问。
赵爵摇头笑了，好像有所暗示:“她手下，有一些不太安分的人。”
这边的两人彼此看看，没有从这几句话解读出有用的信息。
“这本书送给你，”赵爵想起什么似的，将手边一本书推给了季肖冰，问他，“看过吗？”
展耀可能是很渊博的，但季肖冰显然没这么广泛的涉猎，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没有。”
“看看，会有启发。”赵爵笃定道，说着缩回了手。
季肖冰接过那本书，还没细看，余光却瞥见赵爵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身边的人。
季肖冰惊的马上叫了高瀚宇一声。
赵爵露出得逞的笑容，扣下扳机，喷了高小奶一脸的水，竟然是把水枪。
高瀚宇神色却绷得更紧，在私底下一把捏住了季大爷的手指。
季肖冰一口气松了一半，冷汗顿时下来了，刚刚自己喊的是“老白”还是“老高”？
“刚上船我就看出来了，”赵爵看他们两个一脸紧张，笑的极为开心，他指指高瀚宇对季肖冰说，“这个，比白家小老虎可爱。”
季肖冰如坐针毡，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别紧张，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赵爵说着，将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从海上回去后的当天晚上，高瀚宇接到了白家大姐的邀请，说是白氏集团新开了一家酒店，邀请SCI众人和赵祯去参加晚宴，席间，白磬堂忽然宣布了自己将要和公孙结婚的消息。
这事情倒在高瀚宇的预料之中，但他为了开车只吃了点菜，季肖冰喝了两杯，有点昏昏欲睡的，就靠在副驾上，和高瀚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小说里面，我家那个是大哥嘛，然后他们结婚，还要到丹麦去。”高瀚宇边开车边从镜子里看季肖冰的反应，“你说这个施导啊，真的会过日子。”
季大爷果然被他逗笑了:“对啊，你大哥一变大姐，连去国外的取景都免了，国内随便拉几桌就完事。既过审又省钱，一举多得哈。”
“我还开飞机去法国，”想到这里高瀚宇噗的大笑起来，“还好白羽瞳不会开飞机，不然让我来开我能给你们开到海里去。”
季肖冰睨着他:“想太多了，你指望剧组能给你租飞机呢，还开飞机去国外。”
“不去国外好，去了我们还得学外语。”高小奶点头。
两人又“哈哈哈”“呵呵呵”笑成一团。
笑了一会，车开进了停车场，季肖冰突然碰了碰高瀚宇的胳膊:“你看，前面那是谁？”
停车场里果然有个人影，靠在墙边抽烟，应该在等人。
高瀚宇停好了车，带着季肖冰走过去问她:“卡鲁拉，你怎么在这里？”
“白组长，展博士，很高兴再见，”她虽然这么说，眼睛却只看着高瀚宇一个人，“你们应该已经见到赵先生了吧？”
“你安排的？”高瀚宇挑眉，看起来也没有觉得很意外。
“我只是向他转达了你们的问候。”卡鲁拉耸耸肩道，“上次我们的交谈可能不太愉快，是我的错，我想我应该表示出诚意。”
“没必要，”他一抬手，像是要制止那女人接下来的话，“上次我们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高瀚宇始终背对着他和那女人交涉，这原本是一个更偏向保护的姿态，但季肖冰眯起了眼睛，不知是酒精或是卡鲁拉的缘故，他感到了一丝不快。
“展博士还好吧，是喝醉了吗？”他听见那个卡鲁拉这么问，脑中却莫名闪过第一季里他和高瀚宇被删剪的一出戏。
喝醉了吗？
高瀚宇又挪了挪身子，直接将她探究的目光隔住:“你究竟有什么事？”
“不用这样，这次我没有带任何人来。”卡鲁拉扬起手臂，甚至转了一圈，“赵爵可能向你们透露了一些TVA的事情，我的公司内部，出了点问题。”
“这不归我们管。”高瀚宇不为所动。
“据我猜测，TVA动荡的原因和新出现的ZJ有很大关系。”卡鲁拉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向他，“而ZJ，他们行事残忍，很可能涉及制毒贩毒，我认为你们会感兴趣。”
高瀚宇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推辞说:“我们SCI负责的案件都比较特殊，经手的案子也不多，帮不了你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我知道你们和国际刑警有合作，而且正在调查我们，我愿意配合，”卡鲁拉一手夹着雪茄，走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笑了，“还有一点，我非常欣赏你。”
她这句话说的太过直白，以致于高瀚宇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
卡鲁拉又近了半步，慢慢抬起左手，作势要拂去他衣服上的烟火味，但她还没有碰到白羽瞳，却已经有一只手先一步搭住了白衣年轻人的肩头，力道不小，把他都带的往后退了些。
高瀚宇吓了一跳，转身就看见季肖冰低着头，刚刚扶过自己肩膀的手按在额角上，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于是他立刻伸手揽住人，凑上去问:“怎么了猫？是不是头晕了？”
季肖冰沉默两秒，然后红着脸轻轻的“嗯”了一声，他的声调低沉，只是尾音拖得比平时稍长，有些含糊却显得柔软，居然带了点委屈的意味。
高小奶被这一嗯撩得差点找不着北，但碍于卡鲁拉还在一边，只能勉强端着白羽瞳的架子。
“失陪。”但他这时已经完全顾不上那个红发女人了，一心只想着带人回家，拉过季大爷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还不忘小声叮嘱他，“我们回家咯，自己抓牢。”
季大爷这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异乎寻常的乖巧，他顺从的伸手圈住了高瀚宇的脖子。
而高瀚宇不再理会卡鲁拉，只侧过身一手勾住季肖冰的胁下，一手穿过他清瘦的膝弯，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了起来。
那个俊秀的年轻人靠在白羽瞳的肩膀上，看上去醉得很厉害，连眼尾都染上绯红。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卡鲁拉觉得他半睁开眼朝自己望了过来，神色本该是迷蒙的，眼角的光却格外雪亮森然。她觉得很有意思，想看个究竟时，那人又彻底转过脸去，窝回了他的小白的颈边。
等走进了公寓站在门口的时候，高小奶才想起来自己腾不出手拿钥匙，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季肖冰突然拍了拍他的后颈:“放我下来吧。”
高瀚宇一偏头，看他虽然目光清明但脸上比刚才还红了几分，并没有动作:“你能站得住吗？”
季肖冰在他怀里动了动，就要往下跳。
高瀚宇赶紧顺着他的意思把他放下来，眼看季肖冰思维清楚动作准确的拿出钥匙，开门，进屋子，换拖鞋，坐下，有点摸不着头脑:“大爷，你没醉啊？那刚刚......你是装的？！”
季肖冰撑住头坐在沙发边上，没有出声。
“为什么？你——在防备卡鲁拉？还是，讨厌她？”高瀚宇观察着季肖冰的表情，发现他看起来又好像是真的不太舒服，便不再多问转身钻进了厨房，“先坐着吧你，我去煮汤。”
季肖冰此刻羞耻心和负罪感纷纷回笼，不由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但他还是无力的为自己申辩道:“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离恐怖分子的生活远一点。”
“好。”高瀚宇先是一口答应，接着回想起适才卡鲁拉和季肖冰的举动，却慢慢有些品出味儿来了，他一面背对着季肖冰倒水剥橘子削梨皮，一面忍不住笑的像个偷了腥的猫，不，应该说偷了油的耗子。笑完，他信誓旦旦道:“我以后离她远远的。”
季肖冰浑然不觉，还在进行技术性分析:“我不是针对她，但TVA经营的毕竟都是些灰色产业，如果我们帮了她，对SCI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听她的意思，她来寻求帮助，无非是想借助警方的力量堂而皇之的对组织里的异党进行清洗......”
“好好，我们不想她了，”高瀚宇打断他的滔滔不绝，盛了一碗醒酒汤出来端给大爷，“你尝尝看。”
季肖冰喝了一小口，赞道:“味道不错。”
“真的？”高瀚宇蹲了下来，“不酸吗？”
“干什么？”季肖冰飞快的瞟了一眼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大型犬，“哎，你给我起来。”
“那你亲我一下。”大型犬高小奶突然说。
“你说什么？”季肖冰差点把汤喷了。
高瀚宇耍赖说:“你不亲我就不起来。”
季肖冰汤也不喝了，拿眼睛瞪着他:“没喝酒你也能说胡话啊？”
“好冷淡。”高小奶噘起嘴，哼哼着，“展大博士——他刚刚骗我抱他回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季肖冰听他叫着展耀的名字，却臊的脸都冒烟了。僵持好久后，终于妥协了似的，把自己喝了一半的醒酒汤递到高小奶的嘴边。
当年试戏的那会，面对被自己舔了一遍又啃过一口的香蕉，季大爷明明还面不改色的往下演来着。
高瀚宇终于欣赏够了他的表情，这才笑嘻嘻的转过碗边，就着季肖冰端着碗的那只手喝了一口汤。
真甜。一点也觉不出酸味儿了。
********
本章船戏和公主抱都安排上了，赠送一个虚假的吻。
还有个问题，《胡狼之墓》这个小说是不是原著杜撰出来的？
